《公务员笔记》被指歪曲形象 作者辩称只是个案
提醒想当公务员的人
为什么要将写作对象设置为公务员,王晓方解释说:“这些年,报考公务员可谓是千军万马抢过独木桥,大有新科举的味道,比高考还难。”按理说,以仕途为唯一出路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,为什么国人的情结还如此之重?王晓方认为,“出现这样的现象还是‘官本位’的思想在作祟,甚至官本位已经成为一种生活方式,大家都认为干公务员风险小,利益大,所以拼命都往里钻。”有读者指出王晓方将公务员的官场生活极端化了,歪曲了公务员的形象。对此,他解释说,这毕竟是部小说,存有许多虚构空间,故事只是个案,并不代表全部。“我就是想通过这部小说透视公务员精神世界的困惑,让那些削尖脑袋想进公务员序列的人要有心理准备。”
叙述公务员的心灵困惑
小说通过一场惊心动魄的肃贪斗争对杨恒达、许智泰、黄小明、欧贝贝、朱大伟等人物命运的影响,再现了官场公务员的心灵困惑。在写作中,王晓方脑海中常浮现出一幅画面:“独木桥头闹,南柯梦犹香”。“都说宦海无涯,毫无疑问,在人类所有的追求中,追求权力是最极端的。所以人际关系是公务员全身心投入的事业。为此,每个人都处在一种平静的癫狂状态。”小说中,5个公务员为了获得升迁,不惜一切手段向上爬。杨恒达,为了升任处长竟然陪着老领导进行尿疗法,并凭借自己的喝尿心得写出了一部著作,终于被提升为处长。许智泰、黄小明、朱大伟为了当上处长,互相之间尔虞我诈、轮番倾轧;欧贝贝作为处里唯一女性,为了捞得政治上的资本,不惜牺牲自己的家庭,以美色获得上司欢心。
首创“工”字叙述结构
王晓方说,他在《公务员笔记》中,首创了一种文体结构,由两个“横”章,一个“竖”章组成,形成工人的“工”字。看起来结构复杂,头绪繁多,线索紊乱,他解释说,“横”章中,叙述的是在相同环境下不同人物的内心世界,人物的命运变化。“竖”章中,可以说是一个独立的长篇,叙事方式是纵向的。“这是一种全新的文体,以此类推可以衍生出王、干、土、丰字等结构。”之所以采用这种结构,他说是因为目前中国小说作者千人一面地凭经验和欲望讲故事,故事成了小说的主宰,却忘记了叙事的艺术。王晓方认为,创新首先要解决的是作家独有的叙事模式,“许多作者满足于模仿,在创作《公务员笔记》中,我体验到了叙事模式升华幸福感,这是我在写作上的一次突破。”
小说中椅子钢笔都会“说话”
在《公务员笔记》中,王晓方还奇妙地让办公室里的椅子、桌子、钢笔、文件柜、订书器,以及市府办公大楼、广场等,全部站出来表达声音。“就说椅子,它是权力的象征,过去称交椅,是古代胡人传入的。人的一生就为一把椅子在奋斗,它有权力说话。”除此以外,就连名片、手机,都有轻淡的魔幻色彩。“朱大伟终于混了个市长秘书职位,觉得有脸面,应该印一盒名片。找到附近一家名片社,老板告诉他如今风水名片很吃香,从阴阳五行到生辰八字在名片上都有运用,你命里缺什么就给你补什么,包你升官。朱大伟感到震惊,在理智提醒下,他要求把市长秘书几个字去掉了。”对这些什物性格把握和它们的对话内容也让王晓方狠动了一番脑筋,“我运用隐喻、荒诞、象征、讽刺等手法,借助它们之口来阐明主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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